唇齿间_27、坏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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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27、坏了 (第2/3页)

死了一半,对治病消极抵抗,仿佛活着只是一种负担,他之所以还强撑着这具病体,在商场上勉力周旋,不过是为了给傅珵多留下一份保障,替他扫清前路的障碍,撑起这个家到最后一刻而已。

    医院VIP病房内,时间凝固在一种压抑的静谧里。

    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尖锐的气味,混合着药物淡淡的苦涩,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线条和规律的数字,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动态,每一声响滴都敲在守候者的心上。

    傅司鸣深陷在病床里,氧气面罩下他的呼吸浅促而费力,脸色是灰败的,透着生命流逝的青白,他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,偶尔会因不适而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或艰难的咳嗽。

    宋安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背脊挺得笔直,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。

    她时而不时地用棉签沾湿温水,小心地湿润傅司鸣干裂的嘴唇;时而起身调整一下滴速,或是查看监护仪的数据。

    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专注,仿佛这是世上唯一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可……离婚的念头始终在她脑海里左冲右突,看着傅司鸣如今这副模样,任何可能刺激到他的话语都成了禁忌,那个“离”字更是重若千钧,死死堵在喉咙口。

    她害怕一旦出口,会加速眼前这微弱生命的消逝,那将是她无法承受的道德枷锁。

    然而,另一个声音又在尖锐地提醒她:若不趁现在挣脱,待到他真的撒手人寰,她便将永远被钉在“傅家寡妇”的身份上,前路更是迷雾重重。

    这两种念头激烈地撕扯着她,让她备受煎熬,只能在无人察觉的间隙,悄悄攥紧手指,指节泛白。

    因为学业繁忙,傅珵偶尔会来,可是他一直都是靠在稍远一些的窗边,沉默得像一尊雕像,少年人惯有的躁动被病房里沉重的气氛压抑着,他目光低垂,时而落在父亲枯槁的脸上,时而茫然地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。

    他不再像往常那样试图用言语或动作引起宋安亭的注意,只是静静地守着,分担着病房里的压抑,也守护着病榻前这一刻脆弱而诡异的平衡。

    偶尔,当宋安亭起身忙碌时,他的目光会迅速追随着她,那眼神里交织着担忧、依赖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交流甚少,必要的对话也压得极低,有时递一杯水,传递一个眼神,便已包含了所有未竟之言。

    夜晚,他们轮流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稍作休息,但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让两人同时惊醒,第一时间望向病床。

    日子就在这种高度紧张、身心俱疲的守候中,一天天缓慢地流逝。

    窗外光影变幻,病房内的气氛却始终凝重。

    病房外的世界,并未因傅司鸣的生命垂危而停止运转,反而因傅家这座商业帝国即将出现的权力真空而暗流涌动,甚至逐渐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傅珵年纪尚轻,在傅家旁支眼中,俨然成了一块可以随意分割的肥rou,而宋安亭,这个名义上的“傅太太”,傅珵法律上的继母和监护人,在傅司鸣意识不清的情况下,竟也被某些人视为一个可能的突破口或合作对象。

    最先按捺不住的,是傅珵一个远房堂叔,借着探病的名义来到医院,在走廊里巧遇了刚从病房出来的宋安亭。

    “安亭啊,辛苦你了,”傅启明堆起一脸伪善的关切,“司鸣这一病,真是让人揪心,不过,家里这么大的摊子,总不能一直群龙无首,小珵那孩子……唉,毕竟还是个学生,心思单纯,容易被人误导,”他话锋一转,意有所指,“我听说,他最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挺近,花钱也大手大脚,前几天好像还为了点小事,跟人在外面起了冲突?这要是传出去,对傅家的名声,对他自己的前途,可是大大的不利啊。”

    宋安亭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淡淡回应:“堂叔费心了,小珵最近一直在医院守着司鸣,很懂事,外面那些捕风捉影的话,还是不要轻信的好。”

    见她不上套,傅启明干笑两声,又凑近些,声音压得更低:“安亭,你是明白人,傅家这艘大船,总要有个掌舵的,小珵担不起,我们这些做长辈的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业败落,你如今是傅太太,名正言顺,有些事……我们可以好好商量,总好过将来,被个不懂事的孩子败光,或者……被些外人占了便宜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这几乎已经是赤裸裸的拉拢和暗示了。

    这些人不仅想瓜分财产,甚至不惜先一步污名化傅珵,为他顺利继承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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